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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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霖/波霖】不可说(五)

伪RPS/男大校园


伪all霖/主要还是大三角/70s叔出没



老子居然日更了,这次开启新角色图鉴!并且进入完结倒计时。





梗概: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要把郑国霖重新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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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想的。”周六在美院综合楼见到黄海冰时,乔振宇毫不客气地这么问了。

 

小半个月前,乔振宇就找过黄海冰,邀请他组团参加艺术设计大赛。这玩意儿对外院的学生来说意义只有奖金,但对美院的人来说还意味着学分和老师分派的任务。乔振宇看不上那一个学分,他是被强塞了任务,又出于一些隐约的争强好胜,觉得既然参加了就该做到最好,何况还有奖金拿,于是到处搜罗人才。

 

找黄海冰是因为他要做个展厅设计案。黄海冰是建院有名的建模高手,画图如喝汤,立体几何从未下过满分,空间感极佳。乔振宇的想法很好,美院有摄影高手,找人出细节片手到擒来,他自己做具体展陈和总体美调,请黄海冰来出示意图。没想到黄海冰一口拒绝了,干脆利落。乔振宇大部分时间是个挺随性的人,完美主义起来却很容易钻牛角尖,他骚扰了黄海冰差不多一星期,始终没能改变黄海冰的答案,放弃之后都打算在焦头烂额中改方案了,黄海冰又找上门来。

 

“我即将缺钱。”黄海冰这么回答的乔振宇。乔振宇觉得更稀奇了,开玩笑,黄海冰会缺钱?他干脆坐在黄海冰面前的桌子上,仗着小时候的舞蹈功底柔韧地压下腰,像是研究个稀奇物件儿一般琢磨黄海冰:“大裤衩的楼明天要塌了?大西洋的水明天要干了?三体人进攻地球了?”

 

“……你有没有句正经的。”

 

“没正经的是你。”乔振宇在笑,但更多的是嘲讽,“你今天说不出个章程我还就不要你来了。快说。”

 

“就是即将缺钱。”黄海冰不为所动,顺便把手搭上乔振宇的肩膀,给人推开,“离我远点。”

 

在场的第三个摄影担当似乎很想吐槽一句“你俩怎么就笃定能拿到奖金”,又觉得自己应该干脆瞎了聋了,他瞧着那二位的架势,怎么都不像萍水相逢。众所周知美院民风开放,直的弯的双的变态的众生平等,摄影系的恰好是个直的,却看其他两个都像弯的。

 

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已经成了打情骂俏,乔振宇实在抓心挠肝地好奇,直接攥住了黄海冰的手:“你要真缺钱,奖金全给你都成,可你到底为什么缺钱啊?”

 

瞥了一眼在场第三人,黄海冰拧着眉毛抽出自己的手,不咸不淡地说:“奖金的事儿你说了就算?问过人家了没有啊。我平分就成。你再八卦,我就真不干了。听说你们院还有个要搞室内设计的……”

 

很气,但的确有被威胁到。乔振宇瞬间直起腰,变出一副冠冕堂皇的外交皮囊:“欢迎黄海冰同学的加入,这是咱们的摄影,初稿还有十天就要交了,咱们从今晚开始搞吧。”

 

面对别人的时候黄海冰多少都有点神秘感,他不想开口的事,就很少有人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什么话。不过乔振宇是谁啊,在他的授意下,当晚美院大大小小的群里就流传出了建院黄海冰缺钱的八卦,第二天下午,数媒的系花就找上了门。

 

当头还是一句:“你到底怎么想的。”

 

被乔振宇拉着熬到早上八点的黄海冰压根儿没醒神,美院给学生开放的可通宵画室放不下三张床,摄影因为前期工作少,回了宿舍,这会儿乔振宇本人都在躺椅上保持了一个看起来就很难受的美人卧榻姿势呼呼大睡,可见这一夜相当熬心熬力。黄海冰不清醒,看着数媒系花的脸就下意识想起周五那顿饭,心里格外来气,嘴里便吐不出什么象牙:“想什么,我对您没想法。”

 

“知道,”系花大度地翻了个白眼,“看出来了。那顿饭你全程都在看姓郑的那小帅哥——我来就是转你饭钱的。你不是缺钱吗。”

 

躺椅上的睡美人动了动,裹紧了身上的毯子。黄海冰没有什么找乔振宇算账的想法,他欣然接受了系花的转账,说,“收了。还有事吗?”

 

“……真是臭脾气。”系花当面吐槽,“不知道谁惯得你。行了,没要缠着你的意思。倒是你,不追的话可以把联系方式给我,小郑真挺可爱的。”

 

她说完,黄海冰的脸色猛地沉了下去,阴得比周五那顿饭还厉害,他似乎用尽了毕生教养才没骂人,只憋出一句:“我警告你,想随便找个对象的话,别祸祸他。”

 

“黄海冰,”系花瞪大了眼睛,叫了黄海冰的全名,想了想,对着黄海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我昨儿刚做了指甲,不然高低要给你一巴掌。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说人家姑娘随便,这已经是在骂人了。但黄海冰的确是这么想的,从小到大喜欢郑国霖那张脸的都不少,更别提说了两句话打过两次照面,就拿郑国霖当备胎的,也就郑国霖不懂事儿——幸好不懂,有些事没必要懂。

 

“好走不送。”黄海冰这么说完,伴着震天的摔门声,倒头又回去睡了。

 

 

 

梦里黄海冰回了趟家,在楼道就听到自家亲妈大嗓门地招呼他爹去开门,梦境便一下子真实可信。黄海冰上了楼,进了客厅,看见有两个细瘦的孩子在桌子边狼吞虎咽,其中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郑瑞晓。

 

他看到黄海冰给郑瑞晓夹了块排骨,临了又搛走半块肉。黄海冰的小动作被黄妈妈发现,筷子利索地敲到儿子的手背:“你怎么回事,净知道欺负晓晓。”

 

郑妈妈还没开口劝,郑瑞晓先笑嘻嘻地回:“阿姨,不要紧的,让冰哥多吃点。他正长身体呢。”

 

这话说得逗趣,仿佛郑瑞晓才是黄海冰的亲妈,黄妈妈就逗他:“你俩一般大,他长你不长啊?”

 

“我长得慢,让他先吃呗。”郑瑞晓对着大人从来不恼,“等我长的时候,他还抢我好吃的,阿姨你就使劲儿敲他!”

 

黄海冰听见自家父母忍俊不禁的笑,看到郑妈妈温柔和蔼的眼睛,便也跟着笑。只有小黄海冰在嘀咕“你怎么这样”,转头却咧着嘴角又去夹排骨。夹一块,抢半块,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总觉得郑瑞晓碗里的东西更香,郑瑞晓选中那块的西瓜更脆,郑瑞晓口袋里的橡皮糖更甜。

 

或许是郑瑞晓从来不跟他急的缘故吧。院子里的小孩子抢东西很正常,玩具零食足球,甚至从花坛里捉来的西瓜虫。只有郑瑞晓一贯大方,他的三国水浒卡永远集不齐,因为都被同学朋友们换走,他的变形金刚可以借给任何人玩,倒是也真的没有人会不还给他。他从来不捉西瓜虫,并不是讨厌虫子,而是真心实意觉得挖泥巴会弄脏衣服。

 

“妈妈洗衣服好辛苦的,”郑瑞晓跟黄海冰讲,“我昨晚看到她揉手腕了。”

 

于是黄海冰就会为了别的小朋友骑车溅了郑瑞晓一身水生气。黄海冰会拿来自己的卡片与郑瑞晓的掺在一起,然后理所当然地分享郑瑞晓的半包干脆面。他每次都记得谁借走了郑瑞晓的玩具,如果郑瑞晓想玩的时候找不到,黄海冰就会去敲人家的门,跟叔叔阿姨脆生生地告上一状。

 

当然他还是会抢郑瑞晓的东西吃,初中放学买个卷饭要啃几口,在外面吃面从不肯跟郑瑞晓买同一种,非要换着吃,高中随时随地伸手去郑瑞晓的桌洞里书包里外套口袋里摸零食——他这些不良习惯一开始被聂远嫌弃,后来被聂远接受,而等聂远也去摸零食的时候,被黄海冰端庄严肃地拒绝,聂远就忍无可忍,吐槽:“那是人晓晓的零食,他都没说什么呢。”

 

“晓晓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黄海冰笑嘻嘻地讨打。

 

聂远当真要打他,郑瑞晓就来拦,递给聂远一片新的口香糖,笑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上辈子土匪来的。”

 

那时候聂远怎么说的来着?

 

对,聂远说,“郑瑞晓,你就惯着他吧,早晚给他惯出病来。”

 

 

 

再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五点。中午草草一盒泡面解决问题的黄海冰饥肠辘辘,旁边乔振宇正拿着手机不知道琢磨什么,看到黄海冰醒过来,良心发现般地开口:“走,请你吃饭去。”

 

说得像是要请黄海冰吃什么大餐,实际上骑了二十分钟自行车,七拐八拐找到一家砂锅店。黄海冰不好跟乔振宇翻脸,毕竟两人在选修课上认识,交情算不得深,直到点的餐上来,黄海冰尝了第一口,这才原谅了对方,包括把他缺钱的事到处胡说的操作:“卧槽,好吃,店怎么找的。”

 

“朋友介绍的呗。”乔振宇说,“你没来过啊。”

 

“没。”黄海冰喝了一大口汤,含混道,“真挺好吃的。”

 

“好吃就行。”乔振宇慢悠悠地说,“你们建院不是有个著名美食家吗,我记得叫……郑国霖来着?你俩不是挺好的吗。”

 

差点呛着,黄海冰到处找纸,好容易擦干净了嘴,他被辣椒憋得满脸通红,挑眉沉沉地问:“你怎么知道他。”

 

什么著名美食家,这种屁话黄海冰半个字都不会信。乔振宇能把郑国霖三个字说全换了来套他的话,一定是有别的消息来源。见黄海冰急了,乔振宇反而不急了,他埋头吃了一会儿,仿佛真的被美食吸引了,等到黄海冰快要耐不住,他才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说:“他不是参加校园歌手大赛来着吗,虽然没拿名次,但认识他的人挺多的啊。”

 

“那你怎么知道我俩关系好。”

 

在外人面前,对郑国霖的事儿,黄海冰一向不含糊,他脑子转得飞快,一眼鉴定乔振宇没说真话。起码不是全部事实。乔振宇面不改色,说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回答:“你跟聂远关系也挺好的,聂远跟我们系的人谈恋爱呢,我们系一共就二三十个人。”

 

“……行了,”黄海冰说,“我缺钱是想在外面租个房子。别打听了。”

 

“租房子?”乔振宇愣了下,“你们建筑不是五年吗?”

 

“不是为了实习。”黄海冰说。为了什么他就不继续说下去了,徒留乔振宇瞪了他一会儿。

 

其实这个想法对黄海冰自己来说尚且不够成熟。去年大二时黄海冰就有过这个想法了,那时纯粹头脑发热——郑国霖在校园子里救了一只流浪猫,稀罕得不行,不但掏钱,还花了大把时间去兽医院探看,无奈天底下哪个正经大学的宿舍都不会允许学生养猫。

 

把猫送走的时候郑国霖的眼睛格外的亮,对收养人罗里吧嗦地嘱咐了好久,黄海冰看得头疼,心里也疼,就觉得要是有个能养猫的地方就好了。他这念头当时跟聂远随口一提过,聂远像看傻逼一样看着黄海冰,阴阳怪气地说:“他那个德性的,能把全校园子的流浪猫狗都搜罗起来。黄总,您得给他租个多大的房子才能够用啊?”

 

那时黄海冰给了聂远一捶,就没继续想下去了。太早在外面租房子的确没有必要,黄海冰也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真富二代冤大头,他只是偶尔赚点外快,家境又还算殷实,所以不缺钱。

 

但周五的那顿饭,改变了他的想法。黄海冰听到郑国霖说先约了于波时不觉得特别难过,在小剧场遇到数媒系花时,郑国霖跟对方自来熟地攀谈,甚至有点呆头呆脑地撮合他们,他也不觉得特别难过。

 

他真正觉得扎眼的,是于波自然地帮郑国霖拉开凳子的动作,是于波在郑国霖说话时帮郑国霖布菜,是于波听到郑国霖同系花聊起流浪猫时,说的那句:“你后来跟饼干的主人还联系吗?”

 

救助那只猫时,郑国霖没有给它起名字。郑国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养它,就拒绝给它起名字,认为应该将命名权交给未来的主人,这样方便猫猫更好地同主人亲近。他和黄海冰就一直管小猫“猫猫”“咪咪”地叫,想起来什么叫什么。

 

黄海冰不知道,那只猫后来的名字。

 

他知道郑国霖为了那只猫难受了一场,就没有再去关注过猫被领养之后的事。

 

可是于波知道。

 

是时候在外面租个房子了。被郑国霖气到,推开火锅店门的那一刻,黄海冰就这么想着,他得在外面租个房子。反正未来也要实习,要脱离校园,不如把事情提前摆出来打算。

 

然而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始终在心底驳斥着黄海冰,它说:你忘了吗,你当初不是这样设想的,你的初衷你的目的不该是把郑国霖藏起来,变成你的所有物,你是要他有所爱,有人爱。

 

没对聂远说出口的话,聂远未必不懂。不,聂远一定是懂的。聂远是个聪明人,他一定知道黄海冰在坚持什么——黄海冰在等,等一个能让黄海冰瞧得上眼的人出现,站在黄海冰的对面,供郑国霖选择。

 

他总得让他的晓晓知道:大千世界何其精彩,郑国霖那么好,值得拥有一个主动爱人的选择。

 

可等那个选项真正出现的时候,黄海冰绝无想象中的轻松,他如遭雷亟,坐立难安。

 

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要把郑国霖重新藏起来。

 

这不对,这不该。黄海冰意识到自己的谬误,他于是马不停蹄地从郑国霖身边逃开,却又难以自控地向着潜意识里那个目的地出发。

 

无论郑国霖选不选自己,黄海冰想,都搬出去吧,他既做不到无视于波的存在同郑国霖谈恋爱,也做不到以兄弟的身份真心祝福郑国霖和于波的感情。

 

 

 

后半程兴许是砂锅冷了,没有第一口那么惊艳,黄海冰意兴阑珊地吃完,跟乔振宇继续回到那间狭窄的画室里“工作”。昏天黑地了一两天,周二下午的专业课是自家班主任的,黄海冰倒是能逃,但他又控制不住想要去看一眼郑国霖。

 

就一眼。电话可以不接,信息可以不回,抓心挠肝的思念无法忍耐。有那么点阴暗是真心相知道郑国霖到底作何反应,黄海冰难以免俗地希望对方因为自己生气而焦虑,像天底下每一个小气的爱情loser一样。

 

等真的看到对方红了眼眶,黄海冰却又慌了。他只看了郑国霖一眼,就知道对方在难过,他为了这份难过心跳急剧加速,一整节课都听不进耳朵,他在那两个半小时的煎熬中跌入自责的地狱:他让郑国霖难过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感情叫嚣着压迫他的理智,他突然发现自己在火锅局上的失态,将事情推到了一个难以挽回的境地:他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郑国霖,假使他此刻回头,今晚回去宿舍,他将会无法自控地戳破那层窗户纸,而那无异于逼郑国霖做出选择。

 

自觉进退两难,黄海冰提前十分钟溜了号,杀回美院。周四上午的班会他作为团支书本该到场,但他仍旧狠下心来请了假。他没有察觉到郑国霖自从昨晚就再没来过消息——郑国霖发来的消息全都完好如初地躺在他的手机里,黄海冰实则一条都没敢打开来看。

 

周四下午,聂远踹开了画室的门。

 

恰好摄影系的人和乔振宇都在,乔振宇的方案在没有黄海冰的时间里已近乎完善,今天正要敲定全部细节,聂远惊天动地的一脚让另外两人都顷刻间噤若寒蝉。聂远的威名从建院传到美院,险些要变成“毒打师太”,乔振宇跟摄影系的同学一对眼,当即决定把战场留给有需要的人。

 

“画材最好别碰,有些不是我买的。”乔振宇出门前留下真言,“当然也不贵就是了。”

 

回答他的是聂远踹向躺椅的脚。

 

这下彻底清了场,黄海冰已经镇定下来,没什么表情地看向发小,聂远瞪着他半天,把门摔上之后痛骂:“你他妈的装乌龟王八瘪三孙装上瘾来了?”

 

“我是真的有事。”黄海冰说,“你女朋友没跟你说吗,我缺钱。”

 

“你缺你妈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狗屁心思。”聂远继续骂,“你这次打算租个什么房啊?单间?两室一厅?你给他于波留门留床吗?”

 

心头猛地一跳,黄海冰瞬间抬起头来:“他跟你说了?”

 

聂远冷笑:“来,我把原话告诉你听听,让你知道知道这世界上不仅你一个情圣——人家说了,不知道啥时候动了心思的,人家求我这个发小,高抬贵手,别搅合你们仨的破事。该搬出去住的不是你,是老子,老子搬出去了,才他妈眼不见心不烦!”

 

喉头涌动着一万句话,黄海冰想说的太多,却统统说不出来。他似乎捏断了一把塑料尺,塑料尺的一部分擦着他的小臂飞了出去,留下一道毫无感觉的血痕。

 

良久,黄海冰动了动嘴唇:“抱歉……”

 

看起来是真的不想忍了,聂远上来就要揪黄海冰的领子,他自己的手机却响了。

 

打过来的是郑国霖,接起来却是一个口音奇怪的陌生人:“喂,请问是‘远哥’吗?”

 

口音太诡异了,黄海冰一时想不通对方是哪里人,他立时忘了自己的领子还在聂远手里,把耳朵贴上聂远的手机,理所当然得到了聂远的大白眼,他听聂远问“你是谁”,得到对面的回答:“我是谁不重要啦,重要的是,你是国霖的室友对嘛?请你拿着国霖的校园卡来一趟校医院好吗?没有他的校园卡我给他挂不上号诶。”

 

 

 

————TBC————



怎么冰哥的视角也沙雕不起来啊!我不理解!【喂


依然想要评论呜呜呜呜呜。


虽然我开始狗血了,但请各位老师不要嫌弃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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