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见

【万卓】枪与玫瑰（上）

晓晓的生贺文，但是没写完【沉痛

晓晓生日快乐！！！长乐无极，岁岁今朝！

是一些哨兵向导AU

配对：万剑一x卓耀only【居然！

分级：有一点点R，所以可能得拜托各位加个群【wb也可能有

梗概：万剑一这个小兔崽子。

警告：不好吃，ooc，我流万卓，不要期待一些娇滴滴的公主，善用屏蔽拉黑切莫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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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与玫瑰

 

 

01

 

万剑一被调去青华塔之前，就听说过卓耀的名号。

 

南疆战场上作风最诡谲的指挥官，中央最头疼的分塔领导，财政部最痛恨的S级向导。

 

一个在敌占区和共和国内部同样令人闻风丧胆的人。

 

当然这些名号在万剑一耳朵里，不过是一阵风。S级哨兵从服役起，生活里就只有作训和实战，他对敌占区的将领了如指掌，对同僚间的八卦充耳不闻。哪怕对方是个向导，哪怕对方与他同级，他所想的也只是：哦，如果在战场遇到应该不会像那些A级向导一样拖我后腿吧。

 

所以被调到青华塔时，万剑一没思考过任何关于卓耀的问题，他仍旧按照自己的作息训练、吃饭、睡觉，极偶尔想一下：这个塔的总指挥为什么还不归队，青华辖区难道遇到什么大问题了吗？

 

有疑问，就问了。万剑一没想到南疆的这些兵都像一头头叫驴。他不知道对方究竟犯了什么病，听到总指挥三个字就摔了筷子，听到问题就掀了桌子。

 

区区二十几个A级哨兵罢了。万剑一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收拾得干干净净——指收拾人，食堂倒是一片狼藉。他按着其中一个哨兵的脑袋无限逼近地面的菜汤，因为一点点洁癖，没有按到底，他尚且在问：“为什么要打人？”

 

A级哨兵以一个难堪的姿势被锁在万剑一手里，他无法回答，好在有人能替他回答。

 

一杆枪悄无声息地抵在了万剑一的脑袋上，是一把小口径的手枪，精致漂亮，枪口乌黑，显然被精心保养过。

 

那只握枪的手也是。

 

“青华塔能私下斗殴的地方只有一个，中心训练场。”枪的主人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但他的话一点都不留情面，“滚去禁闭三天，新兵。”

 

 

 

02

 

禁闭的三天里，万剑一始终没想通一个问题，卓耀是怎么办到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背后的？

 

倒不是万剑一过于自信，他只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正确的认知。再怎样强的向导，S级也好，黑暗向导也好，要麻痹一个S级哨兵的听觉，至少需要肢体接触到对方。向导的精神能力毕竟不是魔法，卓耀再优秀，也不可能在从未见过万剑一的情况下，做到瞬间麻痹对方的听觉。

 

何况万剑一灵敏的不仅是听觉，以他的触觉，卓耀走路带起的风一定会让他提前感受到对方的位置。

 

哪怕是细微的地面震动……

 

三天结束，渴得嘴唇干裂的哨兵——卓耀真的一点情面都没有留，说禁闭三天，连口水都没给喝——万剑一站在卓耀的办公室，听卓耀问道“反思清楚了没有”时，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想清楚。”

 

“那你可以继续回去想。”

 

“想不清楚。”万剑一说，“我可以直接问吗？你是怎么办到的？”

 

问得够直接。万剑一本以为，凭对方的脾气，未必能回答自己的问题，搞不好又是三天禁闭。

 

没想到卓耀长眉一挑，带着一个莫名玩味的笑容回答了他：“因为塔里所有的A级哨兵，都有我的精神标记。”

 

精神标记，可以以精神触网的形式存在。精神触网即为向导精神图景的延伸，必要时能够起到与肢体接触相同的作用。

 

原来如此。万剑一得到了答案，诚服点头：“明白了。”

 

如果在场有第三个人，估计此时就会抓住这位新入职S级哨兵的肩膀，疯狂摇晃——明白个屁！你知道青华塔有多少A级哨兵吗！甚至不止A级哨兵，有些B级哨兵都有卓耀的精神标记！

 

 

 

03

 

很久以后万剑一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并且为此很是别扭了一阵子。

 

 

 

04

 

与卓耀共事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可怕，究其原因，万剑一花了挺长一段时间才想明白。

 

是卓耀有意识晾着他。

 

每塔一位最高指挥官，绝大部分都是S级，哨兵或向导，向导占多半，哨兵占小半。大概因为向导精神稳定，所以担任指挥更多一点，但无论如何，每塔都至少有两位S级，另一位多数时候要担任副手，同时与最高指挥成为“夫妻式”搭档。

 

所谓的夫妻式，是部队作风下的一种“行话”。具体含义是同吃同住、利益绑定，有些情况下有生死协议和抚慰义务，包括精神和肉体上的，不包含感情上的。

 

当然，在部队的极端条件下，有相当一部分人不能自控，夫妻除了调侃，有时也的确是真实侧写。战时的共和国每天都充斥着生离死别，战友同袍比普通夫妻之情更坚，比普通夫妻之责更切。

 

而在战场上，死了搭档，有时比死了老婆更严重。

 

毕竟精神结合过的哨兵和向导，一旦其中一方死亡，另一方基本不死即疯。

 

像卓耀这种死了搭档的，在共和国登记造册的编制中，俗称“未亡人”。

 

万剑一就是他的续弦。

 

那么卓耀不想理会万剑一的理由很好理解，他对“亡夫”的情未已——为什么是亡夫而不是亡妻，万剑一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人敢引发他的这种思考，即使思考的结局万剑一绝对不会生气，他只会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卓耀长得漂亮。

 

总而言之，万剑一察觉到卓耀不肯同自己“履行义务”后，他就去指挥处的门卫那里等卓耀了。

 

等卓耀完成年底最后一次巡防，风尘仆仆又一尘不染地进门时，就看到一大只全新的“岗哨”站在不属于岗哨的位置。

 

“新兵？”

“万剑一。编号1807。”

“1807，”卓耀说，“谁让你在这站岗的，堂堂一个S级哨兵站岗？滚回你的指挥室去！”

“我是来堵你的。”

 

瞬间，十几名哨兵向导组成的警卫队听取“哇”声一片。

 

居然有人敢这么直接地说明来意！

 

“干什么？”卓耀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可怕程度。

 

“节哀顺变。”万剑一说出了自己搜肠刮肚想到的开场白，“我的前任，不，你的前任死了，我能理解。但我是中央派来的继任者。”

 

“……所以？”卓耀大概觉得有点好笑，他勾起了嘴角。

 

“所以卓昊是你们俩生的吗？”万剑一问，“可是我没有查阅到任何辅助生殖技术的进展……”

 

卓耀笑不出来了。

 

但卓耀的警卫队都差点笑出声。

 

 

 

05

 

万剑一是中央派来的人，或者说，是反对卓耀的派系指派来的人。卓耀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对万剑一态度模糊，给了万剑一“下马威”，并且把人晾起来，他一直在等万剑一的发难，至少是反抗。可他从来没想过万剑一竟然会是这种人。

 

过于磊落何尝不是一种智障，卓耀面无表情地想着，身后跟着紧紧抿起唇角的万剑一，他俩一路穿过许多肃然起敬的目光，走向卓耀的办公室。

 

是办公室，不是指挥室，不是休息室。半公半私的地方，没有摄像头，亦没有床，有的只是办公桌，茶具，还有一些卓耀私藏的作战图。

 

好吧，不能叫一些，应该是很多。

 

第二次看到卓耀纷乱的桌面，万剑一再次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不等他指出卓耀生活作风上的小小不良，卓耀已经坐在了转椅上，解开了两颗风纪扣，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和锁骨，导致站着的万剑一很轻易地瞄到了一小片皮肤，并因此短暂失神。

 

白……颜色……光滑……嗯，光彩照人。万剑一翻找出了一个还算能用的形容词。

 

“1807，”卓耀知道对方在看什么，他的办公室做过特殊处理，同白噪音室一样装了许多降噪装置，哨兵的走神就会格外明显，何况对方的精神图景很狭窄，狭窄到卓耀只要稍微精神扫描一下，就能一览无余，“你可以把椅子上的那张图拿走，然后坐下。”

 

按理说万剑一这样级别的哨兵应当精神壁垒很结实，可卓耀压根没见到对方的精神壁垒。这说明一个问题，万剑一可能真的没有对他设防。

 

又或者，卓耀果断地划掉了前一种猜测，换上新的，万剑一是个弃子。

 

听起来很反常识的是，精神图景的大小并不能成为衡量哨兵向导精神力的维度。且对于哨兵来说，越小的精神图景有时反而越有利。因为过小的空间意味着向导扫描提取信息的难度更大，就像拆解一块高度精密的芯片，而向导要采取暴力手段，用精神力摧毁一个人的精神图景，其难度是获取信息的十倍百倍，此时就像需要的精神力就不是摧毁一块芯片，而是拆毁一颗原子。

 

于是处理那些精神图景庞大的高级别哨兵反而相对容易很多。

 

简言之，万剑一这种哨兵，之所以能成为战场上的一大杀器，除了出挑的个人能力外，更多的是因为他的特性。

 

他在关键时刻是可以被完全放弃的。

 

一个精神图景既不能提取信息，又无法摧毁的哨兵，不具备任何“俘虏”价值。

 

共和国不用担心他的叛变。

 

哪怕他真的被俘虏了，杀掉就好，因为也不具有任何“卧底”的可能。

 

一柄无往不利的双刃剑。

 

用一颗弃子来钓卓耀上钩——卓耀想到这里，几乎气笑了。他知道自己镇守南疆的这些年来，颇有些成绩，导致了如今拥兵自重的假象，中央忌惮他是应该的。

 

可为什么是万剑一？

 

一个无心的赤子，一个忠诚的牺牲品。

 

有如此能力的哨兵，在政治斗争中被边缘化，被丢到南疆来试探卓耀，而不是在战场上发挥他真正的作用，这就是共和国。卓耀嘴边挂起冷笑，他看着不肯坐下的万剑一，也不强求，只淡淡地抬起眼睛，说：“关于我的那些风言风语，我建议你还是听过就算了，别往心里去。”

 

他以为万剑一会执着地追问，谁知万剑一只是点点头：“好。”

 

哽了一下，卓耀心里翻了个白眼，口中却忍不住解释：“卓昊是……战争遗孤。不是我亲生的，但的确是老苏亲生的。你放尊重一点。”

 

“明白。”

 

“……”很想说你明白个屁，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卓耀决定不同傻子论短长，单刀直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你说要堵我，不会就是为了问问卓昊是不是我生的吧。”

 

“是。”万剑一说完，看到卓耀毫不掩饰的白眼，又急忙补充，“还有，跟你谈谈。”

 

“……请。”

 

“前任……”万剑一在卓耀的目光中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苏上校的工作，理应由我全权接手。”

 

“可以。”卓耀不耐烦了，敲敲桌面，“价码。”

 

“什么？”

 

太难了，卓耀简直要叹气了，他觉得跟万剑一沟通真费劲，“你要兵可以，价码是什么？”

 

“你是说目标？”万剑一短暂思考，给出结论，“联邦边境线后退五百公里。”

 

卓耀：“……啊？”

 

 

 

06

 

你说东，我说西，你说西瓜我扯皮。

 

苏璇之前手里的兵给万剑一指挥没有什么问题，起码明面上本就应该如此，暗地里听谁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财政大权别想卓耀交出去。青华塔的总指挥只要一天姓卓，万剑一就算搞兵变，卓耀也能在八个小时内完美解决。

 

让万剑一开条件的瞬间，卓耀就在心里盘算了个清楚：最能接受的条件是帮万剑一重回中央，最极限的是未来中央变局，卓耀要站在万剑一的一边。

 

当然以万剑一的鬼脾气，他哪怕说今天要回去把调他来的“同仁”暗杀了，卓耀都能想想办法助他一臂之力。

 

卓耀做好了准备接受万剑一开出的一切古怪条件，哪怕对方要跟他即刻上床盖被卓耀都觉得可以理解——他对S级向导的信息素吸引力和对自己的颜值都没有什么误解。

 

他是真的没想到，万剑一竟然是他妈的这种人！

 

有点理解中央为啥把万剑一扔来了。卓耀想，高情商的说法是这种人油盐不进很难搞，低情商通俗点说，就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07

 

出于一种简单的同情，还有说不上来的一点愤怒，卓耀移交了大部分苏璇手头的工作。

 

“不包括这个。”卓耀指着自己整洁的办公桌，咬牙切齿，“1807，副手不负责打杂，谁他……谁让你收拾我办公桌的！”

 

“太乱了。”万剑一理所当然地答，“不利于查找。”

 

“这是我的办公室，要以我的习惯为最高优先级！”卓耀说，“十分钟之内给我恢复原状。”

 

“不可能。”

 

卓耀瞪大了眼睛，心道这小混蛋不会给点颜色就开花吧，反了他了。

 

万剑一说：“半个小时吧。”

 

半小时后，卓耀对着果真复原的办公桌阴沉着脸想，中央那些个垃圾到底为什么放万剑一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来南疆。

 

他妈的共和国吃枣药丸。

 

 

 

08

 

总而言之在日常相处中，卓耀逐渐接受了两个事实。

 

万剑一是个天才，和，万剑一是个棒槌。

 

天才体现在作战才能方面。万剑一的确有以一当百的实力，他能一人探查地方的指挥部如入无人之境，也能实施深入敌占区的孤身救援行动。而且S级哨兵在群体向哨联动方面有天然的禀赋，他能够很轻易地接受低级向导的辅助，能做到真正的令行禁止，不会像一些高级哨兵那样，需要有强大精神力的向导压制住他们的精神暴动才能加以指挥。

 

有这样能力的哨兵，意味着前所未有稳定的精神网络——只要其他的哨兵向导组合加入精神联网，复刻万剑一的指令即可。

 

唯一的问题是万剑一的肉体强度很多哨兵达不到。但有卓耀在，能制定足够取巧而不耗费身体机能的作战指令，恰好能弥补这一点。

 

换言之，万剑一是个非常好的搭档，不含私人感情地讲，比苏璇用起来还要顺手。

 

可惜真的是个棒槌。

 

“我不同意。”

 

“这是诱敌之计。”卓耀说，“假的临时指挥部，诱敌深入，再进行包围歼灭，会事半功倍。”

 

“但你会有危险。”

 

“我是最高指挥，”卓耀揉了揉额角，“我不做诱饵，难道随便找个B级的向导去做诱饵吗？他联邦的战将又不是傻子！”

 

“最高指挥官做诱饵，我不同意。”

 

“战术，战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卓耀有点，不，十分暴躁了，他说了快有二十分钟了，口干舌燥，会议室里除了他俩谁都不敢吭声，“1807，你的坚持没有意义。”

 

“我叫万剑一。”万剑一说，“我是副指挥，我不同意。”

 

“我不需要你同意。”卓耀扔了红外笔，昂然而起，发现对方一直站着且身高比自己优越太多后，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收起所有表情，冷然道，“我是最高指挥。”

 

 

 

09

 

那次作战还是进行下去了，以卓耀的计划为最终行动计划。

 

胜利来得很快，卓耀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甚至少见得有点得意，因为作战如同他想的一样顺利，而万剑一不顾命令地迅速厮杀，来到他身边，正好看到他带着警卫队在清点俘虏。

 

“副指挥。”卓耀说，“怎么样？”

 

“我仍旧不能赞同你的计划。”

 

棒槌。卓耀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表面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万剑一的造次。他打了胜仗心情很好，抱着胳膊在一旁看警卫队对俘虏缴械后入库点数。

 

“怎么有这么多人。”万剑一顺着卓耀的目光看过去，拧起眉毛，“刺杀？”

 

“是啊，而且是精锐。”卓耀说，“逆轮手底下的人不行了，这两年越打越穷，不舍得用制导武器。刺杀这种方式虽然原始，但万一奏效了呢。”

 

士兵也是武器的一种。卓耀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看不起拿人当兵器的指挥官。

 

听出卓耀话里的轻蔑，万剑一侧目看了一眼卓耀。比他年长不少的向导依旧有种一尘不染的清丽，衣着俨然，发丝不乱，细腰收束在武装带里，军靴衬着极流丽的小腿线条，明明是扬着嘴角的，却让人看出一股不似欢笑的冷意，写着些微细纹的眼角有一抹红，大概是被硝烟刺激到。

 

而那双桃花眼里，则有着明亮的厌恶。

 

对战争的厌恶，对人类漠视同族生命的恨意。

 

那么张扬，那么……漂亮。

 

“大校，小心！”

 

在场的大校只有卓耀一个，先动起来的却是万剑一。对方手里的寒光率先被哨兵捕捉到，亦被哨兵挡下。

 

对方最终只在万剑一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破口，旋即便被万剑一击碎了肩膀。

 

“下一个，就拧断脖子。”万剑一淡淡地说。

 

出手的是个A级哨兵，对方还陷在万剑一出手极迅速的骇然里，被警卫队按住时没有过分挣扎，卓耀一言不发地旁观了一切，在警卫队要把人拖下去时他走上前，捏住了对方已经碎掉的肩膀。

 

刺杀者很快痛叫出声，但万剑一知道，对方不是因为肩膀的疼痛。

 

那种疼痛是来自于精神图景的，来自于大脑内部的。

 

“不要……不……杀了我……杀了我吧！”

 

“洛音凡。”卓耀念出三个字，“南华塔的账，该算算。”

 

没人知道卓耀从对方的脑海中读到了什么信息，万剑一想要问，张嘴却发现自己词不成句，头脑发昏。他猛然发现自己似乎中招了，但他四肢都有点麻痹，被火烧一般难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卓耀一脸嫌弃地走过来，从自己腰间拔出配枪，毙了方才那个刺杀者。

 

然后他便倒在卓耀的臂弯，模糊中听到卓耀的呼唤：“喂，万剑一！”

 

 

 

10

 

刀口有毒。

 

其实也不是毒，只是一些化学试剂，新型神经麻痹毒素，外加诱导剂。

 

能让人快速陷入结合热的那种诱导剂。

 

结合热这个东西原本对高级的哨兵和向导而言并不算个问题，否则就不会有卓耀这种单身十几年的S级向导。但偏偏掺了神经麻痹毒素，还偏偏中招的是万剑一。

 

失去了思维能力的敏感哨兵，完全无法抗拒结合热的诱惑。

 

听完医疗兵的解释，临时指挥部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真的是很短暂的沉默，大概仅仅过了一分钟，卓耀就喝令其他人：“出去。”

 

（被屏了，中间省略部分扩大，还是群或者wb见）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卓耀面前突然展开，卓耀似乎看到一块奇绝的山岩，看到一棵峭立的孤松。

 

他心中警铃大作，忙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人踹了下去。

 

好险，卓耀晕过去之前咬牙切齿地想，这个小兔崽子还想精神结合，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TBC————

坑越挖越多，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