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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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喻/羞水】向导爱情故事(?)

我流哨向/双tag预警


配对:向导!史森明/哨兵!姜承録×向导!喻文波


分级:PG待定


梗概:喻文波被判了死刑。


警告:

1.世界观二设全程我流,不要纠结一些细节。

2.人物ooc肯定有,观看请抱着“图一乐”的心情,所有人物和事件均与现实世界无关,请勿对号入座。

3.更新随缘,随时跑路

4.主要就是为了写波波和大家耍帅的场景,除标题外全员亲友向。



————————————


01

 

 

有那么几秒,喻文波站在被告席上,遥望不远处的听证席,依稀回忆起许久之前他跟史森明在边陲小镇的破败剧院里看过的那部片子,吸血鬼最终被钉在十字架上,收养了吸血鬼孩童的农民被套上绞索,那个面色青暗的白种人脖颈发出吱呀的声响,镜头切过,有成群的白鸽飞起。

他时至今日也没想通那群白鸽的意义。

“154号向导。”

听证席上有一瞬间的嘈杂。

“154号。”

“我在听,我叫喻文波。”

“那么,154号,你对819年4月24日于夏青特区12号平民区发生的‘向导杀害普通民众’事件,还有什么自述吗?”

 

 

赶不及了,还要再快一点。

再快一点,再……!

车内的音响突然响起铃声,史森明心头一颤,但他握紧方向盘的手没有丝毫的动摇,车依旧在飞速的向前行驶,以一种搏命的速度,稳健的奔向中央区唯一一栋纯钢铁架构的建筑。

——1号军事法庭。

“史森明,”电话被副驾驶上的人按下了接通,“你现在在哪?算了,问也白问,我命令你立刻归队,无论你现在身在何处,立刻、马上、掉头归队!”

四座的新款轿车里空气凝滞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脊背僵硬却油门猛踩的史森明身上。

“你听到了没?史森明!别闹了,你一个外人跟着……”

一只手离开了方向盘,通话结束。

“麻烦帮我把设备关了。”史森明的声音很沉,“我认识路,不需要导航。”

“你知道即使是你私人的车,也会有追踪器吧。”副驾驶上的人看起来有些想叹气,他看向史森明的目光十分复杂,对比从后座涌来的,气势汹汹的那些,“明,他们想要拦下你很简单。”

“他们不会。”

“他们是关心你。这件事本来就跟你……”

史森明抬头,他的视线与后视镜里的视线发生了对撞,这片刻间史森明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疲倦山呼海啸,史森明不知该怎么说,他明明只是坐在驾驶座上,车是新买的,经过了调适,是他自己亲自百忙之中精挑细选的座驾,他在位置上放了最舒适的靠背和坐垫。然而这不过短短半小时的路程,他还是感到很累,累的他下一秒就要倒地,再也站不起来一般。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哪怕曾经他和喻文波在边境战区不休不眠的逃命了三天,用光了身体里的养分,他也不曾像现在这样疲惫过。

反驳宋义进的回答,解释他和喻文波的联系,述说他无法置身事外的理由,这些事史森明在几天之内已经做过太多了。每一个人在喻文波出事后都在劝他,像现在这样。

而面对宋义进含着善意的眼神,史森明所有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那时战争已经持续十几年了。

合众国的光辉已然不在,联邦尚未崛起,某座昔日的边城里因为基础设施还算完善屯聚了大量战争流民。

记不得哪一天开始史森明同喻文波混在了一起。

他俩其实并不相同,喻文波似乎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史森明没有见过他的父母,也没有听他提起过。而史森明自己,原本是逃家出来的。

在战争的年代,父亲是一位因伤退役的军人,这种事给孩子造成的伤害往往无法估量,史森明独自穿过了尚算和平的新区,漫无目的地流浪至此,他靠着一张笑嘻嘻的脸混吃混喝到现在,终于在饥饿的流民面前溃败。

是喻文波给了他边城的第一块面包。

但也只是一块面包,喻文波本来不打算带着史森明。

“你是个累赘。”

第一次喻文波这么说。

“你会偷会抢吗?”

第二次喻文波这么问。

“你这坑蒙拐骗样样不会,爷凭什么带着你。”

第三次喻文波说完,却没有推开史森明抓着他手腕的手。

住处、衣服、食物,渐渐形影不离。史森明没有见过喻文波去偷去抢,也没怎么见过他坑蒙拐骗,喻文波做的事经常是传送消息,帮一个流离失所的人找到另一个,然后他们一起旁观别人的重聚。

“你比我小吧。”

“老子肯定比你大。闭嘴吃饭,崽种。”

“你骗人。你也就头比较大。”

“妈的,史森明你是不是没挨过揍。”

“乖,吃饭。”

吃完那顿饭,他们就一起离开了边城,去另一座边城寻找一位母亲的骸骨。那个男人过去应该是个富商,他身上有不少已经失效的货币,也有真金白银,但这都不是喻文波出发上路的理由。

“他是你同乡?”

“是个屁,楚北城早他妈炸光了。”

“你是楚北人?”

喻文波不搭话了,史森明每每在喻文波前十几年的人生中问不出什么,就开始展示自己的过去。

“我是南边境来的,你肯定没看过海,我看过。唉,什么时候带你去看海啊……”

循环往复,这样的对话多了,史森明就对喻文波许下了无数张空头支票,多得自己也数不清。

 

所以起码是债务关系,史森明一路把车平稳的开到了目的地。

“明,谢谢。”

“还早。”史森明动作迅速的从座椅下面拿出两把手枪,“你们打算怎么进去?”

副驾驶上的宋义进和后座上的男人对视了一眼,后者从前者的目光中看出了惊讶,而宋义进,只看到了一片默许。

他们是多年的伙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西北方有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入口,那里有摄像头,但没有把守。”

“明白。”

 

 

“我叫喻文波,编号154,曾经是IG的向导。”

喻文波不是哨兵,没有耳聪目明,他看不到听证席上谁的表情,但他能精准的感受到,有人在“曾经”两个字过后出现了微小的情绪波动。

“我没有杀人,所以对你所说的事件没有自述。”

“那么……”

“但是我对424恐袭倒是有点说法,敢听吗,法官?”

狭长的眼尾上挑,歪歪斜斜站在被告席上的向导眼神轻飘飘落在某处,安静到空旷的法庭没有任何躁动,像一块冰冷无言的石头,所有的波动都只发生在向导的意识海里。

 

与那时完全一样的,仿佛被人从意识里注视着的感觉。

“这件事与老宋他们无关。”两天前的喻文波坐在被漆成绿色的铁架椅子上,平静的目光穿透时间,“苏主任,我劝你谨慎行事。”

“我知道此事与IG其他人无关,文波,我不是不念旧情的人,所以我才来劝你这些。”

“那你回去吧,你劝不动的。”

“或许我该让老宋来劝劝你。”

“他不会来。”

“那或者姜承録?不过他一向不怎么听话。别的塔虽然我们无法调动,但申请也是可以的,比如R……”

“看来你以为我刚刚在虚张声势。”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攫住了苏主任的大脑,神经反射下他几乎是颤抖起来,他想要说话,却无法发出任何一个字眼。

短到不能再短的某个瞬间,他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上伫立的孤松,那是传说中喻文波的精神图景。

——那个IG的废物向导,没有图景的假向导,无法竖起精神壁垒的残疾向导。

苏主任突然意识到,也许见过喻文波精神图景的人,都死了。

年长的男人豁然站起,喻文波没有跟着抬头,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向后仰在椅子上,似乎完全不觉得那个冰冷的椅背会硌得人骨头发痛。

“你不敢……你现在不敢,以后也不敢……”

“你可以试试。”喻文波的声音很冷静,“庭审当日你是要出席的吧。你可以试试。”

那种如影随形的冰冷又一次悄无声息的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男人无法忍受,他转过身,不过两步就走到了狭窄房间的门边,而他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喻文波的声音从他脑海深处响起:

“别让我在庭审的时候听到什么不该有的消息,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人,苏哥。”

 

 

宋义进估错了,他在地下车库入口处借着极度昏暗的光看到藏在暗处的枪口时,有那么几秒中的恼怒。

不仅是针对自己的大意,更多的是针对对方的决心。他们是真的要置喻文波于死地,为了不能说出口的目的。

任何普通的法庭都会有警备,但不是杀手。更不是藏在暗处的杀手。

同样的恼怒也出现在另一个人心中,他比宋义进更快,他手中的枪已经响起。

消音器掩盖后的枪声在地下沉沉的传开,史森明放松三人的壁垒,无不忧心的问:

“你们确定这不违法?”

“安-309手枪,不是官方制式。”

良久,史森明才听懂这句奇怪口音的话,还多亏了宋义进的补充:

“他们不敢找正大光明的人来杀我们。”

既然来的是放不上台面的人,那杀了也无所谓。

史森明点点头,三人继续向前。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

“其实,应该是‘他们不敢正大光明找人来杀我们’,才对。”

宋义进:“?”

史森明:“就……汉语语序……算了。”

宋义进:“……学到了。”

 

的确,已经很久没有人纠正宋义进的汉语了。

合众国的解散带来的影响不止是一幢摩天大厦崩塌那么简单,全亚大陆在战火燃烧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会有安宁之乡。

于是宋义进背井离乡,加入了IG塔,他们一直游走在五花八门但都寿命极短的各种政权之间,直到联邦成立,他的家乡也成为联邦的一部分。

过去没人在乎宋义进的汉语如何,他们都说着不同的话。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宋义进的汉语变得更流利,也不再有人敢去纠正他,怕冒犯到联邦的同志。

只有喻文波调侃过,“这他妈是老宋特色,倒装懂不懂,强调懂不懂”。

那还是他们初见不久,这位据说只会杀人而不会与哨兵精神联动的“特殊向导”住进了宋义进的房间。他们不过小心翼翼了一晚,第二天很快在喻文波接连不断的“他妈”中拉近了距离。

向导该是天生的跟哨兵亲近,这也许是所有哨兵与向导的常识。

但不该是这种形式。偶尔宋义进在被喻文波开玩笑有一点点羞恼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个事实,转而所有的恼火都变成好笑。

战争造成了大量特殊人才的死亡,在人员极具精简的状况下,一塔一向导制度已然成了不成文的规定,而由于向导人数本身就远远少于哨兵,在战争后期,甚至有很多塔没有哨兵,更有了向导租借等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IG本来也是没有向导的塔。

在向导喻文波来之前,宋义进和塔里其他的哨兵不约而同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们在深夜被噪音折磨时,也会在心里咒骂,并在第二天清晨吞下稳定精神的小白片。

所以喻文波的到来于他们而言,既是幻想成真,也是美梦乍醒。

这个只有16岁的年轻向导没有精神图景,无法帮助哨兵进行疏导,更无法建立精神壁垒。他甚至无法精准感知别人的情绪。

他擅长的是情绪感染和精神控制,也就是,杀人。

这也是他住进宋义进房间的原因。

宋义进是队长,他责无旁贷,他有必须要打破可能出现的塔内不合局面的责任。

然而喻文波也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样。

16岁的向导能准确的通过别的方式获知他们情绪中的不快,疏导无能的向导能讲出很好笑的笑话,他温和又犀利,他在任务中甚至冲在一些哨兵前面。

 

乐此不疲的顽笑,气氛轻松的任务,伴随着原本枯燥乏味的训练。

日复一日的生活。

喻文波守住过宋义进的后背,也在深夜里听过宋义进的牢骚。

是故原本在休假中听到424事件消息时的宋义进,第一感觉居然是好笑。

——太夸张了,那个在军方文件和新闻描述里杀人不眨眼的罪大恶极之徒,怎么听都不可能是喻文波。

何况与他一同出任务的是姜承録。

 

瞥了一眼在黑暗中刚刚杀了一个人却面不改色的姜承録,宋义进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俩能听懂的字句叮嘱道:

“不可以在法庭上开枪。”

“嗯。”

“我是说……”

“不杀人。”

戴着眼镜的高瘦男人轻声说完,脚步没有停顿。

车库里的电梯近在咫尺。

 

 

“154号,我们需要的是你关于本案件的自述,请你不要做多余的发言。”

“4月24日,我与前队员姜承録接到任务,前往夏青特区辅助处理一场恐怖袭击。奇怪的是,我们到达现场,特区一片平和。”喻文波的声音不算浑厚,甚至还有着特有的青涩,令现场的一些听证人员想起,这个向导其实也只有二十岁,“没有任务情报书里写的爆炸,也没有我想象中的枪击。于是我们只能登门拜访当地的行政部门。”

“这与……”

“大概是17点,我们弄清了状况,夏青特区行政部门并没有发布任何任务通知,而请求协助的夏青特区专属塔,则失去了联系。据说是外出执行任务。我他妈就想问,什么任务能让一整个塔倾巢而出但行政部门却不知道?好,这姑且不提,我们在经过准许的情况下登塔眺望,在整个城市的范围内并没有侦测到任何问题。”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你说的这些都与你所犯事件无关,行政部门的沟通不畅与任务情报错误的问题已经进行发布更正——这些都不是你杀死一个无辜平民的理由。”

“先听人把话说完,法官。当日18时,我们准备走人了,特区的人开车送我们,条条大路他们不走,非要走市区拥堵的路,而且也就是在这条路上,发生了连续车祸事件,我们下车去帮忙救人,然后在人群中,我听到有个疯子喊‘你们都去死吧’,我回头去看的功夫,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我来不及去制服他,只好在意识海里敲了这兄弟一下。

“接着当天19点左右,我和姜承録被夏青特区专属塔的人围攻,你们告诉我,那兄弟死了。我到底是不是没有分寸杀了这个人且另说,你们能不能先给我解答一下疑惑——夏青特区专属塔的人当天到底出了什么紧急任务,为什么他们下午五点的时候不在,晚上七点却能回来抓我们了?”

“你的提问与本案无关。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你杀了一个平民,这是事实。而且你所谓的喊声,没有任何证据表示真的有过。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个人真的是恐怖分子,你也不能在没有罪证的情况下私自剥夺他的生命。”

“行,那问题来了,那兄弟死在哪儿了,判我之前先让我去给他上个坟,成么?”

“154号,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请注意你的……”

法庭的门外传来闷响。

大概率是人体撞击在厚重木门上的声音。

两个哨兵,一位向导。听证席上的平民们无所察觉,但喻文波十分清楚来人的身份。

年轻人的站姿瞬间端正了一些,他苍白的面孔因为愤怒不安产生了一抹红色,喻文波的目光草草扫过听证席,继而牢牢锁住门口。

那扇木门如他所不希望的那样被推开,姜承録磕绊的汉语传来:

“我听到了,爆炸声。”

“在车祸,出之前。”

“所以那个人,不无辜。”

 

 

 

————TBC?————


其实老宋才是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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