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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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白】爱情就是车与房(二)

哎呦各位老师您们可太可爱了QAQ

所以本章依旧狗血 and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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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的时候一片漆黑,睁眼天还没透亮,要不是醒在床上,白敬亭当即能一脚油门儿踩出去,最好跟着整个儿车库的宝马奔驰一道儿升天。

过度使用了一天一夜的嗓子彻底哑了,白敬亭嘶着声儿,气音问那个手指头还戳在他肚子里的流氓:

“我又错哪儿了?”

“想我没。”

王灿答非所问,以问还问。他知道白敬亭答不上来,没想追究,手自顾自的使劲儿。天赋不同,他妈生的比白家生的好,嘴巴通着心眼儿,能想说什么就敢说什么。白敬亭不行。

搁过去这点儿王灿颇引以为傲,白敬亭说话噎人,带着地界里那股子机灵,也架不住一句顶不了王灿十句,更别提在床上。问题只在于王灿有时候很想听他说点什么,随便几句,掏心窝子的,不要戳肺管子的。

打定了主意得不到应声,王灿就要发狠,反正他今晚上已经狠了一遭儿了。

然而白敬亭回了他:

“想过。”

“哟,天上下红雨了。”王灿抽出手,摸出个套儿,一手还拎着人的腰,一手就着牙,利索的拆了包装,“想我什么了?”

“想你能不能……轻点。”

不能。王灿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句话连起来的答案。

恐怕原本的那问,也不能。所以问题下一秒就在白敬亭脑子里丢开了,黏着的汁水撞在壁垒上的声音充斥了所有意识——他本来想问,能不能去看决赛。

节目要播两个月,其实半个月就录完了。他也就在这儿呆两天半,看王灿的架势,少说其中两天是在这张床上。

这回心里倒是没不乐意,他给和王灿来要,结果差不几许。前儿王灿出差了不短时间,白敬亭去录节目也没跟王灿打招呼,见了面儿以王大公子的性格,不出事儿才怪。

就是真累。全凭一口气撑着眼皮,撑着腰,撑着全身上下的骨头,肉恨不能都塌下去,粘在床上,像一滩烂泥。

王灿不爱操烂泥,他领教过。大名鼎鼎的二爷缠人的功夫和磨人的功夫一样好,巧舌如簧,辣椒水里掺着蜜。上下嘴皮子一碰,有的是招儿让人抬不起头来。脸皮捶得再厚也不是墙上糊腻子,回想起来很抱歉,起先那段时日白敬亭是真的拿王灿在当妈忍着,后来上了床觉得自己混蛋,就当女朋友在忍着。忍不过去或者被折腾的太痛的时候,他反省着,又悔着没交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

兴许妞儿没这么腻味呢,兴许妞儿比这还难伺候呢。

不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至少等他潮涨潮落过一个春秋,白敬亭迷迷糊糊的想。第二段儿时间有点长,可能是车太窄,限制了王灿发挥,这小一刻钟过去,他身上有点冷。又饿又困又冻,实在精神不起来,痛大于爽留下来的未解决的那点念头,早就随波逐流石沉大海了。一个春秋过后怎么样呢,白敬亭努力抓着这一条线,疏通着逻辑,希望自己能从这阵迷糊里长点脑子。大概,别,还是用肯定;王灿是肯定找不着了,孤独终老也不现实,自己不会做饭。那就还是要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就看到时候他喜不喜欢小孩儿了。

喜欢就领养一个,再养条狗,找个做饭阿姨。不喜欢就找个姑娘,买个洗衣机,他给她洗衣服。

王灿停在又麻又酸的那个点上,交代了。这下搞得白敬亭有点烦躁。可他确实是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眨了两下眼,伸手去够被子。

“不是困得走神儿了吧。”下巴上捉过来一只手,不太用力的捏开他的牙关,“先别睡,给亲口,给你洗个澡。”

“冷。你手,凉。”

不断贴近的那张脸明显顿了顿,轨迹变动,嘴对嘴成了额头碰额头。白敬亭今晚头一次看清了王灿的眼睛,他不想分辨里面此时此刻太过显然的情绪,于是闭上眼,用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这下王灿连声音里的情绪都藏不住了。从刚才白敬亭不自觉往后出溜时就箍在他腰上的手松快了一圈,撑了撑床板,把人撑的坐起来。被子被王灿一点一点从他手里拽出来,好好抖开,平展地铺在白敬亭身上,动作轻柔的让人受宠若惊,白敬亭几度以为自己可能是要进冰库的大体老师。

然后王灿缓缓的,用手背揉了揉白敬亭的脸,告诉他:

“不是我凉,你发烧了。”

白敬亭就着这句判词,干脆的沉入了黑暗。

 

王灿最没辙的就是白敬亭发烧。

越不常生病的人生起病来越吓人,也越矫情,当然矫情也分为两种,一种是硬汉变娘娘腔式的,还有一种叫喝酒的醉汉,拒绝承认自己生了病。后一种王灿领教过两个人,因而今生不想领教第三个。

一个是他爷爷,一个是白敬亭。

老头子是老祖宗,有私人大夫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膏药似的粘着,全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愿意捧哏。白敬亭不行,小祖宗只能白着脸红着眼眶瞪人,告诉他“去什么医院吃药就好了”,或者“吃什么药两天就好了”,表情看上去欠揍,语气听上去欠日。

偏偏这一个是王灿能日得到的。

却被瞧得心软。家养的白毛兔子,还红了眼儿了,不惯着能怎么样呢——王灿倒是从来不觉着自己过分。

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故意的,按王灿的话说,白敬亭自找的。另一部分是王灿压根儿就不知道分寸。

连分寸都不知道,谁能指望他学明白过分这个词儿呢。他王灿从小做什么事儿,周围人都是“对对对”“好好好”,哪怕婚礼被搅黄,老子骂他,也没掰了他的信用卡;要创业,没人信他,资金链也没断过。

乃至他包了个人,马哥儿都一副普天同庆的姿态,告诉他:

“男的女的没问题,您终归是合群了就成。嗨,这不,兄弟们号儿都给您挂好了,附院专家,能签保密协议的那种。”

王总都说:

“叫家里来吃顿饭,我也见见。”

饭是八菜一汤,见儿媳妇的规格。

所以他折腾,作,腻味,都是按照喜好的标准来的,心软也是。

对于自个儿是不是个混蛋这件事儿王灿向来不予置评,混蛋不就应该做混蛋做的事儿吗,可法律里也没写,不许混蛋做好事儿。

他瞧上一个人,招惹他,煎熬他,对他好,给他花钱,都应当应分的。几千万的感情王灿眼睛都不带眨,毕竟身家有几个亿。

白敬亭好赖也值几个亿。

 

于是谁也没想通,关键不是谁值几个钱的问题。

是人得自己觉出自己值几个钱。

 

打电话叫阿姨备好了粥,王灿还是把人弄浴室里胡乱洗了个澡。洗完了他出卫生间,正犹豫要不要对着床里人的脸再撸一炮,电话响了。

马哥儿其实那天至少一件事没说错,日进千万是快了。王灿本来就一个半天的假,他花了半天想他的小情儿,另外搭进去一晚上把人弄出了毛病,自己还不怎么痛快。

不过再怎么会也是要开的,他气呼呼的也冲了个澡,出来摸摸白敬亭的额头,便觉得也不是那么不痛快。手底下的皮肤烫个地瓜还烫不熟,心装一半回肚子里,王灿把冲完澡冰凉的手塞进被筒里,使劲儿戳醒了没睡超过两个小时的人,凑过去呲着牙问:

“我要去上班,你晚上吃什么?”

“……”白敬亭揉揉眼,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慢半拍似的打个激灵。王灿见好就收的收回手,捏了捏他的脸。这一捏倒比冷手还管用,白敬亭兴醒了一会儿,报个菜名儿,“红烧兔子头。”

“你好好说,别招我。”

看起来白敬亭是真想吃,他挑起一边眉毛,特不屑又很绵软的说:

“我招你什么了,你还走不走了?”

“不走了。从此君王不早朝。”

“大清已经亡了,快走吧您呐。”

白敬亭怼人的时候眉眼生动,他还把手依依不舍的从被窝里掏出来摇了摇。王灿突然就痛快了,就觉得自己之前都是杞人忧天了。这情绪来得十分快,去得倒是不慢,最起码坚持到了王灿走出家门,走之前也就记得嘱咐阿姨,别忘了给白敬亭下药,退烧药要碎了和在粥里,粥里多加糖,稍放一点盐。

“那晚上要炖个鸽子汤吗?”

王灿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些什么,险些笑出声:

“炖吧。再……炒个兔子肉,别放辣椒。他说什么也不能放。”

 

事实上白敬亭也没那么想吃兔子肉,他跟王灿的口味差得还是挺大,少爷好儿的,他鲜少同好。而等他睡起来已是日落西山,王灿还没回,熬了将近一天的粥也不能白瞎,抱着大不了吃两顿晚饭的想法端了碗坐在客厅里,坐着坐着变成了躺,又很快变成了瘫。

他是让电话铃给拎起来的,经纪人的号儿。肚子里琢磨了几个响头,终于还是在锲而不舍的架势里坐起来往卧室去捞手机。

是好消息。昨晚热搜排名居高不下,第一期节目就带着这么大的噱头来,似乎白rap翻红已经是板儿上钉钉的事儿了。是以前儿谈的男十八号电影也愿意商量商量给他个主演,经纪人的口气是,必须再点一把火,烧成个男主角。

“您看着来吧。”

“什么叫我看着,小白,你这想法儿就不对。”电话那头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有独立办公室的老牌经纪就是不一样,“王总把你交我手里就是让你出头。再黄了也得等约解了,我这儿你擎等着红,务必红。不然就是我没能力啊,知道么。”

“知道。”

再知道不过了,白rap泛起一个好久不见的冷笑——他命里要是能红,这一路就不会走成这头破血流的傻逼样儿。别人帮他强行逆天改命,他可不得感恩戴德吗。

“成,你心里有数儿就成。其实吧,咱瞧瞧,要盘儿有盘儿,要才有才,能唱能演,不是大事儿。”

“谢谢您。”

这三个字儿说得讽刺又诚恳,经纪人一下卡了壳儿,好半天憋出个下文来,也就懒得跟他绕圈子了。

“嗨,谢什么。我也就再替王总问问,昨儿见着人了吧,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见着了,被“办”了。

至于事儿,白敬亭清了清嗓子,答:

“办着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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