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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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白】十里春风不如你(五)

我写到五了!!!五!!!

还没写到重要的地方!!!

是不是要写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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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也逃不出哪里去,陆之昂仍有机缘逃到日本,王灿没那个好命,尼泊尔那种地方他是决计不想去第二次。

随便找了个酒吧躺了一夜,王灿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去逛街,困得眼袋要垂到地上,无奈电话是从老爷子家里打出来的,王灿被一伙儿没长胆子的兄弟们火速架上车,一溜烟儿送到了国贸。他只好捧着世界名牌星爸爸半睡半醒的坐在各个商店的凳子上,脑子里塞着昨天傍晚陆之昂的影子,任凭别人把一件又一件西装往他身上比划。

来往的都是文明人,他带着一身酒气,也没贴屏蔽贴,浑身上下散发着资本主义腐朽的味道。鲜少有Alpha在路过时能对他报以横眉冷目之外的态度,王灿不在乎,他甚至恨不得赶紧就地跟人搓一架。

“灿哥,你看看这件,藏青的,是不是稳重些。”

如此温声细语的说话方式王灿听得太多,Omega甜软的声音像是泡在奶里的冰糖。王灿百无聊赖,捡无关紧要的答:

“你挑的都好,宝贝儿。”

一抬头就撞见陆之昂进了店。

王灿险些以为在做梦,他下意识站了起来,娇小的Omega手中那件风衣便成了围裙。她状似毫无所觉的向前举了举,贴的更近,被王灿用臂弯拦在一臂之外。

而陆之昂低沉的鼻音混着些伤风的不通畅:

“这家店也一般,还不如方才那家呢。”

“是吧,”Alpha目光划过一排成衣,回定在陆之昂身上,“不如回上海找师傅做一身儿。”

“行啊,我给你出图纸。打版我不行,但选料我还算在行。”陆之昂说话间不经意的一瞥,正好撞上王灿的眼睛,他愣了愣,回过头口风一变,“不过今儿还是得买一件,你不说没的穿了吗。”

“买两件。”Alpha抬手抚了抚陆之昂的领子,“你这件太薄了。北京降温很快的。”

陆之昂笑开,招手叫来店员小姐,问:

“买三件打折吗?我给人也捎一件。”

“先生,我们现在没有任何优惠。”

“看不出来,你还挺过日子。”

“王灿?”有人捉住王灿的手臂,“你看什么呢。”

王灿如梦方醒的一把揽住Omega的肩,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脖颈,阻止了她回头的趋势,然后王灿指着她手里衣服对另一个店员说:

“就这件,我付钱。”

 

“哇陆之昂,你这样显得我这个女朋友很不合格啊。”立夏围着傅小司转了几圈,深感于陆之昂的审美和眼力。她依旧是过去那个样子,从不怀疑别人的出发点,固执的认为人都有其善良。傅小司在屋里觉得热,想要脱下,却又在立夏惊艳的目光里不舍起来,挂着一张清汤寡水的表情听她嚷:“怎么没有我的呢?”

“你的尺码我可不敢目测,怕被打。”陆之昂挤挤眼睛,“送你一个帅气的男朋友,还不算好礼物?”

女生的脸很快就红了,她不再去观赏傅小司,傅小司总算得以解脱。可他一点儿都不感激的瞪了陆之昂一眼,陆之昂很快抓住把柄,痛叫:

“立夏你看!他这就吃醋了!还瞪我!”

“你不要说了,我去冲奶茶。”

“那我要桂圆味儿的。”

“喝什么奶茶,”傅小司把衣服叠好,冲女生的背影嘱咐,“立夏,给他冲一杯清开灵。”

“别了,我不喝药。我还要回去,来不及喝。”

“回去?回去哪里。”对陆之昂的沉默无以解答的傅小司最终在这个问题上放过了他,他了解陆之昂的好,心知肚明,他只是不放心,“陆之昂,你也换件厚点的衣服,北京不比南方,冷。”

不止一个人提醒过他这个问题了,只有一个人肯定不会问。陆之昂吸吸鼻子,拍了拍手边的纸袋子,最终还是选择了跟傅小司交底:

“我过两天就回上海去了,不用买。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早该回去——去看我妈。还要回来的,有事要办,不仅你的事儿,别自作多情。”

“去你的。”傅小司松了一口气,“回去好,我还纳闷儿你怎么回国不先回家。”

陆之昂笑了笑,没能把话说到结尾。他看到立夏果真端着一杯黄褐色的药汤从厨房里走出来,夹着尾巴就夺门而出,傅小司和立夏自然要笑话他,立夏笑完对傅小司说:

“真好。前几天,我还以为他不开心呢。”

他或许的确不开心,傅小司想,可如果陆之昂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何妨装作不知道。

 

傅小司生气的是王灿,这个令陆之昂不开心的人——这人正端坐在沙发上,捧着一碗酸辣粉吃得满嘴通红。

陆之昂进门时他还正把一滴油滴在地板上,陆之昂摇摇头,从桌子上拿起纸巾盒摔进王灿怀里:

“灿爷你能不能做回人,天这么冷,我不想开窗散味儿。”

“多穿点儿呗。”王灿盯着电视,脸上挂着浮油星子一般的傻笑,“晚上爷给你暖被窝儿。”

“无福消受。”亲手拈了那点子油花儿,陆之昂顺遭给王灿擦了擦嘴,这才把纸巾扔进垃圾桶,“你起来,拿了东西赶紧走,今晚我要睡个清净觉。”

这下王灿的脸彻底挂不住,他把外卖的塑料碗往桌子上一摔,更多油花儿淌得到处都是:

“你长本事了,还撵我?”

陆之昂不答话,他只是下手拽着王灿起来。王灿这才突然发现,陆之昂的力气还挺大,而陆之昂把人拽起来并没有别的动作,兀自回去坐在了王灿之前的位置,又抽出两张纸,开始收拾桌子。

“贤惠。”王灿嘬得自己牙花子疼,“是块过日子的好料。”

头三秒没人回答他,陆之昂再次把东西收拾干净,脏的纸巾团成球,直接扔进了碗里。做完这些,陆之昂冷笑了一下,指了指沙发另一头的纸袋子:

“东西拿走——怎么,灿爷也想跟我过日子?”

谁也没想过有一天,四九城贫死姥爷娘舅的王灿,能被一个“也”字噎得说不出话。

陆之昂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那您可得想好了,我其实既不爱做饭也不爱刷碗,就是讨厌在日本老吃生鱼。还有你们北京什么破审美,整一季的衣服就没好看的。行了,你要是想睡下半夜别跟我抢被子,也别蹭我,我今儿感冒了,难受。”

说完,陆之昂应景的打了两个喷嚏,转身就进了卧室。

王灿是总不肯让故事停在借坡下驴的,陆之昂前脚摔了卧室的门,后脚他就跟着进去按着人亲了个痛快。他跟陆之昂说感冒传染了就好得快,陆之昂显然没空理他,塞着鼻子喘得像条被浪拍上岸的鱼。

这是真感冒了,王灿那些花样突然就使不出来。他不清楚自己哪根弦儿搭错了,满脑子又是陆之昂之前拿着纸巾擦桌子的模样。

可能前一夜熬得狠了,王灿也困,困得忘了满肚子的误会要问陆之昂。他头一次夜里没有任何想法的搂着陆之昂睡觉,就只是单纯的睡觉,竟然真给他睡着了。他满心以为第二天一早能吃上陆之昂泡的面,再不济是豆浆油条,那他就彻底原谅陆之昂,好好的跟人谈个恋爱。

然而等他醒了,陆之昂还在收拾东西,屋子里依旧是昨天酸辣粉的味道。

 

“你干什么,我操,你要去哪?”

“搬家。”陆之昂掀掀眼皮,王灿发现他的眼皮有些泛红,鼻尖儿也是红的,配着发白的嘴唇,特别艳,“我找着房子了。”

“不是……你他妈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丫还真就来落个脚?”

一个类似于嘲笑的表情完整的出现在陆之昂脸上,他没戴眼镜,看上去更可亲且干净,他凑近了对着王灿的脸左瞅瞅右瞧瞧,接着伸出手背贴了贴王灿的额头。

他手背的温度比王灿额头还要高。

“没发烧啊,就傻了。”陆之昂转回去继续收拾东西,他还是挺能铺摆的,纸笔衣服乱七八糟,“押一付三我都交齐了,不占你的房子。说起来咱俩还有正事儿没谈,灿爷您那房子到底怎么装?中西繁简说个意象,不然下次叫上嫂子,一块儿拿个主意。”

“你丫什么时候看的房子……嫂子?嫂你妈!”王灿说不清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不爽和爽利是怎么分别攻击他的,他只好被激得从床上跳起来,捞着陆之昂的手腕,“你以为我什么人,我说了没结婚就是没结婚。”

“那不也快了吗。”手腕上的力度陡然变大,那是右手,还得吃饭写字画画,于是陆之昂一秒妥协,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好好,没结,也没打算结,是我打算结婚了,成吗?”

王灿几乎要一把折断他手心里的那段儿腕子。

“谁啊,就昨天那人?”

“疼!”陆之昂掰了几下没掰下来,倒抽了几口气,干脆反身往王灿怀里一坐,这么一拧,王灿的力道总算松了些。陆之昂倒没急着把手抽出来,他仅仅出手给了王灿一肘子,语调又气又笑的问,“那不然呢?咱俩你未婚我单身,凑合一下?反正跟谁结也是结,我无所谓。”

说这话的时候陆之昂微微转了转头,他发红的眼角和一颗还算起眼儿的泪痣就顶在王灿嘴边儿。王灿就着这个八分别扭两份舒坦的姿势低头去看他,脑子里突然轰的一声,就炸了。

暴起的Alpha揪着Omega的衣领把人掼在地上,行李箱的轮子硌着陆之昂的腰,一下就把人硌得没了声响。王灿掐着陆之昂的脖子,感受到对方的喉结在手心里艰难的滚过,浑身毫无预兆的抽搐了一下。

他大概是头一回叫陆之昂的全名,却从这三个字中体味到了令人咬牙切齿的难过:

“陆之昂,你丫再给我说一遍?”

 

 

————TBC————


不好意思又没有外链,我这真的是名不副实的连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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